“我说他结婚后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呢,原来早盯上你了。”苏亦承摇摇头,“你们也是ting有意思的,平时的一举一动明明已经不能更明显,居然还是什么都察觉不到。归根结底,你们都是因为对自己没信心。 “苏亦承,谢谢你。”除了父母,洛小夕第一次这么感谢一个人对她的付出。
“我和陆薄言去警察局保释她了,陆薄言让她休息两天,但她还是去公司培训了。” 再者,她开始知道和他商量事情,这是个很好的迹象,第一次就拒绝她的话,以后再想让她跟他商量就难了。
失眠困扰他已久,最近这段时间更甚,他处理了一些工作把时间拖到深夜,脑子却愈发清醒起来,只好吃了几颗安眠药躺到床上,不一会,头昏脑沉的感觉袭来,眼皮慢慢变得沉重。 想到这里,苏简安笑了,而且笑得分外灿烂:“老公,我们不是准备离婚吗?协议书你拟好了吗?”
陆薄言敛去笑容,和沈越川一起进了办公室,穆司爵见了他们,朝着他们扬了扬下巴:“坐,有事跟你们说。” 苏简安点点头,又蹲到地上抱着自己。
更确切的说,她期待的是看到陆薄言跳脚的样子。 而这次,他直言“老婆”,直接而霸道的亲昵,容不得人置疑。
下楼时,陆薄言已经坐在餐厅了,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着热气,而他在翻看着报纸的财经版。 苏简安无语,还有……陆薄言以前不是工作狂么?
这就说明洛小夕清醒了,苏亦承松了口气:“我给她打个电话。” 屋内的洛小夕差点暴走,他这么说确定不是在加深误会?
然而并没有什么用,苏亦承并不答应送她,只是让小陈去给她拦一辆出租车。 陆薄言紧紧抓着她的手,任由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开,他说:“简安,我可以解释。”
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,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,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,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,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。 苏简安看出去,第一眼还只是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眼熟,等想起来她是谁,她的背脊蓦地一凉。
洛小夕答不出来。 这一切是不是她的幻觉?她还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吧?苏亦承什么的其实没出现吧?
把咖啡端进书房后,苏简安通常会找个借口赖着不走,本来以为陆薄言会不满她这么幼稚的行为,可他看起来更像是享受,只是让苏简安在他开会的时候不要出声。 苏简安愣了一下,差点吐出一口鲜血,她转过轮椅愤愤的看着陆薄言:“你这么不想看见我?”
相框里是苏简安的独照,她大学毕业那天拍的,照片里高挑消瘦的人穿着黑色的学士服,怀里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。 今天,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跑到阳台上来看几乎已经黄透的银杏。出院后,就看不见它们了。
看着浴室的门关上苏简安才反应过来陆薄言要在医院陪她? 也是这个时候,她注意到了后面的车辆。
“……洛小夕,”苏亦承皱了皱眉头,“你出去一趟是不是撞到脑袋了?” “这个你放心。”苏亦承笑了笑,“我会去你们家跟你爸说清楚。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打算的。”洛小夕摇了摇头,想起这些时日她的无理取闹和故意刺激苏亦承,终于还是低头,“对不起。” “她不会呆在山上。”
“你是不是又胃痛?”苏简安扶住他,“你的胃药呢?” 他知道洛小夕不像其他女孩,几个包包一张副卡就能追到手,所以他潜伏在洛小夕身边当她的好朋友。从那以后,和女人在一起时,他蒙上她们的眼睛,让她们穿上和洛小夕一样的衣服,最大程度的满足他“她是小夕”的幻想。
苏简安循声看过去,才发现是陆薄言连药带盒扔进垃圾桶了。 不用看得太仔细,就能发现陆薄言的五官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,特别是轮廓,区别在于他的线条更加分明冷峻,不苟言笑时,蛰伏着一种凌厉的攻击性。
可是看起来,却像极了是她主动趴到陆薄言身上的。 “都闭嘴!”
洛小夕去找她的包,在门口的玄关处找到了,从包里翻出手机,这才发现没电了。 深黑色的轿车在马路上疾驰着,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早了,繁华的街道上行人寥寥,璀璨的灯光被衬托得多余而空虚,苏简安心里更觉得落寞。